妻子怎么可以认不出老公呢?得一点点纠正他错误的认知和记忆才行啊。
怪物原本有些粗暴的动作瞬间变得温柔又和缓,和缓到雪砚清感觉不舒服,难受得哼哼,全凭着本能扭动着纤细的腰肢。
但怎么都不得其法,最后他崩溃得哭出来,用力推了推怪物,“季瑾瑜……”
怪物看出来的雪砚清的急躁,更加不急不徐了。
湿冷的气息喷洒在雪砚清温热发烫的耳廓上,怪物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给他重复洗脑,“乖,砚清,叫我的小名阿羽,以后都要叫我阿羽,需要我的时候得叫我阿羽才行。只有叫我阿羽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你想要亲近我、需要我。砚清需要我吗?”
“砚清想要阿羽还是季瑾瑜?”
说到前面的“阿羽”两字,怪物特地将雪砚清服务得眉眼舒展开,而到了后面的“季瑾瑜”一词,直接就停滞不动了。
雪砚清难受得捂住湿红泛粉的眼睛,杏色的唇瓣都咬得鲜红发亮,添上抹莹润的水渍。出汗的手拽着男人粗壮的手臂,像是祈求。
“砚清忘了吗?需要我的时候得叫我阿羽才行。”
“阿羽……”
声音刚从雪砚清喉间冒出,听到自己名字从小妻子红润的唇瓣中发出,祂瞬间像是多年未进食的野狗遇到了肉骨头,手臂青筋暴起,再也端不下,直接将雪砚清剩下的话语一口淹没在喉咙中。
季瑾瑜目眦欲裂,双手紧紧地想要扒拉住镜面,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怪物一遍遍诱哄着自己的竹马呼唤祂的名讳,将自己的竹马欺压在身下低低抽泣。
空气中弥漫着怪物阴冷潮湿的海盐味,将祂怀中的少年紧紧浸润其中。
昼夜反复,除了基础的吃饭等生理需求,雪砚清每时每刻都被怪物的气息浸染。
他身上灼烧的难耐只有和怪物亲密接触时才能缓解几分,腹部如同魅魔纹的图案被湿热的泪液不断浸湿,一直保持着淡粉的色泽。
雪砚清无知无觉,沉浸其中。
直到他趴在冰冷的木制桌面上,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接二连三地震动,触碰到汗涔涔的手臂。
汗珠滴落在上方,手机屏幕亮起,数条消息“嘟嘟嘟”不停弹出,迅速霸占了整个屏幕。
A201柏言:
六天前
【砚清,你社团的朋友说你急性肠胃炎发烧了,我已经帮你向辅导员请假了,但是辅导员只让请三天假期,超过三天要向院级领导批示。】
三天前
【砚清,你病好了吗?你什么时候回来,已经第三天了】
一天前
【砚清,放心,你没来这几天我替你答到了】
今天15:38
【不好了啊啊啊,因为教室逃课的同学太多了,老师开始点人数,抽到我之后又抽到你了,已经登记上去了啊啊啊】
【砚清你什么回来上课,我和辅导员解释说你回来后又陷入昏迷去医院了,他要你现在回来给他补假条,不然他不好交代】
上课,上课,对了他还得上课。
雪砚清从混沌中清醒几分,推开身边的男人,强撑起软绵的身子想要回消息。
怪物已经沉浸在其中,身体不自觉分泌出汁液来帮助自身进入繁殖期,辅助自己的小妻子更好适应。
不设防间,祂的身体被猛然推开,离开了温热的怀抱,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
在看到小妻子手机新弹出的消息时,祂的面色瞬间变冷。
许乐:
【你还好吗?怎么怎么多天都没有回消息,你现在在哪?】
【是病还没好吗?你现在在哪里,我给你做了点对病人友好的清淡食物送过去】
【你舍友说你现在还没有回来,也联系不上你,你现在怎么样,不会是被那个季瑾瑜给绑架了吧??】
【我去询问医院周边的商贩,他们说你和那个季瑾瑜朝南边过去了,可是那边都是荒郊野岭,只有一座破庙在那!】
【未接电话】
消息弹出的一瞬间,祂的眼睛就迅速将这些信息全都收进眼底,趁着雪砚清还没将消息看清,装作不经意间将手机按灭。
接着磅礴的气息疯狂从祂毛孔中倾泄而出,迅速将雪砚清紧紧包裹。
雪砚清的身体重新开始发烫,甚至比先前更甚,下意识地往男人凉爽的身上靠去。
怪物成功将少年诱骗回怀里,沾染上祂前不久刚分泌的汁液。
祂带着温和的笑容,微凉的气息打着旋喷洒在雪砚清耳廓周围,低声询问:“砚清,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停下来了,刚刚是许乐在发消息吗?”
“嗯……呜,我要上学,我得回去上课了……”
雪砚清鼻尖被熟悉的气息所浸满,整个人像只液体小猫般软绵绵地瘫在男人怀中,晕晕乎乎地回答。
“砚清要离开我吗?砚清去上课的话就得离开我了,要是砚清在教室上课的时候发热怎么办?可能砚清就得随便抓一个男人这样了。”
祂见砚清听到“上课”这两个词,身体仍然下意识动了动。于是低头,用着更加温柔的语气诱哄道:“砚清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接着怪物拿起放在床头上的那面镜子,从雪砚清带着星星点点玫红的肩颈,残留着指痕的小巧下巴,被亲得格外水润鲜红的唇瓣,最后到绯红含雾的眼睛。
“砚清要这样就去上课吗?你听,门铃响了,你的朋友来接你去上课了。给你过生日的许乐还有做长寿面的社团朋友都在,他们都在想你呢。那我们回学校吧。”
随着怪物的说话声,门铃适时响起,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直在雪砚清的耳边炸响。
在大脑记忆的催动下,嘴巴里重新出现了那股味道,那股嫌恶的腕足味在唇舌间爆炸开来,而后直直钻入肠道,腹部滚烫。
紧随其上的是大腿熟悉的湿黏感,一寸寸在上方蜿蜒。
雪砚清先是头部开始轻微发颤,接着带动牙齿碰撞出细碎声响,接着是垂落在身侧的白皙手臂,最后连被男人搂在怀中的纤细腰身都在颤抖。
“不……不要,不要……”
雪砚清连忙抬起双手,紧紧抓住祂紧扣在他腰身的大手,用力将怪物的大手往里面按得更紧了。
“不,不,我还没好,我现在还好烫,我想请假,我不想去上学了呜呜……陪我,陪我阿羽,阿羽你要陪在我身边……”
手机铃声响起,许乐恰巧在此时打来了电话。
嘟嘟嘟。
“不想去上学吗?砚清不想去见见你的好朋友吗?许乐好像很着急等了很久,现在打来电话了。”
祂恶劣的接通了电话,并没有告知雪砚清,而是继续温和地询问。
发现对方没有像之前一样亲吻自己,雪砚清有些急切地转身,着急忙慌地去勾男人的脖子,胡乱地将唇瓣再次送上,不停喃喃:“不要,不要离开……呜呜,怎么不回应我?阿羽,快亲亲我……我还没好,我不敢去上学,我要请假,你也请假陪我好不好?”
话筒诚实地将雪砚清的话语传进另一人的手机里。
祂低低地笑了声,拢进回应了雪砚清的动作,语气满是宠溺,“好,我给你的朋友发病例,让他请假,我们俩就在这里不出去。”
雪砚清几声闷哼传进话筒。
祂对着话筒开口:“砚清现在还没好,需要我的陪护。”而后不等对方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繁殖期的到来大大削弱了怪物的力量,加上为了让小妻子离不开自己高强度释放的气体,还有先前关押季瑾瑜的消耗。
祂要扫去一切障碍,加速完成虚弱期的繁衍。
镜中真正的季瑾瑜目光紧紧盯着垂泪依恋怪物的雪砚清,感受到怪物力量的薄弱,咬紧牙关,在电话挂断的嘟嘟声中,捏碎了胸前玉佩。
*
电话被挂断,许乐急切地回去连拨了好几下。
无人应答。
电话中雪砚清低低的喘气声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响,他的胸口发紧,心脏狂跳得厉害。
“怎么回事?雪砚清和季瑾瑜一直在一起,刚刚那声喘息哭泣是什么?砚清这么单纯,是不是季瑾瑜在诱骗他?生病了会连请假回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吗?是不是被季瑾瑜给囚禁了,逼迫他说出来的。”
小说中那些被囚禁的人因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爱上了囚禁自己的坏人,砚清难道是被那个恶心的男人欺负,而后爱上那个死男人?!!
想到雪砚清一张精致的小脸泪眼婆娑,在那男人身下婉转承欢,雪白的藕臂搭在男人丑陋的身体上,娇滴滴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让对方快点亲亲自己。
